作詞:張懸 作曲:張懸
你眷戀的 都已離去
你問過自己無數次 想放棄的
眼前全在這裡
超脫和追求時常是混在一起
你擁抱的 並不總是也擁抱你
而我想說的 誰也不可惜
去揮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
我所有的何妨 何必
何其榮幸
在必須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
至少你可以說
我懂 活著的最寂寞
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
我失去的 都是人生
當你不遺忘也不想曾經
我愛你
其實張懸有很多歌詞,我都看不懂,而且很介意。直到史蒂芬金的一句話才讓我釋懷:「小說我們不一定要看懂,就像流行歌曲的歌詞,我一句也聽無,但還是聽得很歡樂。」而這首〈關於我愛你〉歌詞並不難懂而且非常有禪意。之前原本我對張懸的印象有些打折扣,因為爆發了MV抄襲的事件,加上一些讒言……然而,聽了她的歌、看了她的專訪,又覺得哪裡找如此能自省的人?而且她很可愛,會去工地觀察工人,真正地關注社會,這讓我再度成為其粉絲。
這篇文章便以「關於我愛你」為題。
前天,我的侄女Esther從日本寄信給我哭訴,她說她沒有朋友,因此她認定友情都是短暫的,像同學,只要畢業就分離了。(按:我這個侄女很weird,她年紀和我一樣大,但因輩分問題,叫我uncle)。
Esther
我這三八侄女弄混了兩樣東西:同學跟朋友是不同的,同學關係因學業結束即告終,友情卻是至死不渝,我這侄女的英文比日文好,日文比中文好,因此我用英文回信叫她去看「季札掛劍」這則動人的古文時,我擔心她能理解多少,但也不是那麼擔心,Esther是基督徒,還是神學研究所畢業,因此,只消委請她的校長、院長、系主任三位一體:上帝保佑她。
上禮拜,一位國中結交的朋友狼人跑來向我借錢,很急。他要去嫖妓。這是一位令我惋惜的朋友,他是被聯考壓力搞得崩潰的實例,他一有壓力,就需要嫖妓宣洩。
我把這件事告訴另一個國中結交的好友,已遠走大陸的朋友仔仔,我們開始討論起嫖妓這回事。
我告訴他我的哲學:
嫖妓有其必要性,花錢解決看似很遜。但嚴格說起來,談戀愛交女朋友,性的問題雖是找到了出口。然而,俗話說:『免錢ㄟ尚貴。』你談感情,請吃飯、看電影、買禮物、搞surprise,樣樣都是錢,更重要地是,你要投入感情,因此分手後,他媽的,你鉅額的身心損失都會讓你想說當初去嫖妓算了。
仔仔的回應很簡單也有力:愛情不是只有性。這當然,我也不支持嫖妓,我的哲學也沒那麼簡單。應用黑格爾哲學三段式正、反、合的辨證,我的哲學混合仔仔的哲學後,合成了完整的性、愛問題解決之道:
專跟交情很淺的人做愛即可,舉例來說,你在科技業工作,你就去搞遍所有科技業的女人,重點是不能放感情,讓結合起彼此的利基是共同利益,而不是愛情,這樣才能把市場作大,越大越快樂。
就在昨天,同樣是在大陸工作的科技新貴翔哥(翔哥這人也很weird,翔哥跟仔仔是國小同學,我跟仔仔是國中同學,翔哥跟我又是五專同學,超複雜的三角關係。btw,翔哥也是基督徒)透過MSN告訴我一個消息:「仔仔跟他女朋友分手了。」
一開始我還以為仔仔是迫不及待想去實踐我的哲學,然而,翔哥說,失了戀的仔仔什麼也不做,也不想吃飯,也睡不著,很危險,要我關心關心他。
下午我們三人進行了多人MSN會議。
仔仔說他心情還好,他開始去關心一個缺了手掌的身障同事,他覺得這樣心情好多了。這是我上次教他的,由於我目前在一個非營利組織工作,時常見到身心障礙人士,讓我有感失戀時不用怨嘆命不好,世界上有更多人,他們要求的僅僅只是「平凡」而已。然而仔仔還是吃不下飯,睡不著。
我終於忍不住告訴他:
失戀時除了可以看看苦難的人,更該看看偉大的人,什麼人最偉大?歷史人物不算,我見過最偉大的人應該是神父那些來台灣一待就是整個人生的神父。我認為這些高大帥氣慈祥和藹的神父,他們只是用他們的行動在說:「幹!你們不要再怨嘆了!不要再怨嘆命運、愚笨、貧窮、疾病……我什麼都奉獻給你們,我計較過什麼嗎?」
我認為神父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,如果他們不搞同性戀、私生子而且鼓勵手淫的話。
……關於我愛你,看來是哲學解決不了的問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