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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說作家跟瘋子的差別只是一線之間,差別在於作家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正常,而瘋子不知道自己有病。
上述不過是一個比喻,把作家比作病人。作家肯定比一般人容易察覺到痛,但那種憤世嫉俗、觸景傷懷的痛感並非是指真的生病。但是在大陸北京,真有位傑出的作家,同時也是一位病人,他叫史鐵生。
他二十一歲那年雙腿癱瘓。他最著名的一篇經典散文【我與地壇】,便是寫癱瘓的他,坐著輪椅徘徊在地壇這個地方十幾年,看透萬物,洞悉世界,了解生死。他的見解不是逃避的,不是宗教的,而是痛苦後理性思考的成果。
他四十七歲時,又得了尿毒症,一個禮拜接受三次的透析治療(因為身體無法排毒,所以要把身上的血抽出去清一遍再送回來),但透析治療把他血液裡的養分也透走了,治療後他全身無力且餓,便開始吃,等吃飽身體養好了,體內的毒素也聚集得差不多了,便又開始透析治療。他一個禮拜只有十二個小時能專心寫作,他花了四年,寫了【病隙碎筆】。
他常說自己的職業是在生病,業餘在寫作。人家誇他樂觀,他說:「樂觀是對待悲觀的一種態度,把悲觀認識清楚了就是樂觀。」
他是怎麼生活的?他引伍迪艾倫的話說:「生活分為兩種,悲慘的生活和非常悲慘的生活,戲劇是把非常悲慘的生活展示出來。那麼悲慘的生活呢,我們不是還得過?」
作家都有病,但找到了病,又能否如同史鐵生,找到了生命的意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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